只有到十七屆六中全會的時候,在中央的文件當中才有一種說法,叫建設一批具有專業優勢的思想庫和智囊團,2014年末提出建設中國特色新興智庫這是總書記提出來的,所以這個經費的劃撥過程,經費的使用過程呢,自然而然就沒有與它相匹配的制度規定同時出台。
在我們運行過程當中就遇到一個問題,智庫研究員有他自身的特點,但是這個經費的供給渠道和管理渠道,基本上是脫胎於行政機構和過去其他事業單位的一套制度規定,這兩者之間就經常會發生劇烈的碰撞。我們有些智庫研究特殊需要,經費就不能保障了,就不能保障了。智庫研究所需的這些經費的項目,在可以允許的報銷項目當中,你找不到它合適的位置。
所以我們寧願是什麼呢,有錢而不能用,大量的經費趴在賬戶上,而研究人員在研究過程當中的又嗷嗷叫,就是這樣子的,相對來講也是困難。我們總是拿什麼聊以自慰呢,就是任何新興事物剛剛起步的時候,都有一個適錯的過程。
既然是新建智庫,而且我們多現在也才只有五年的時間,所以什麼是中國特色的新型智庫,大家還在探討當中,就允許這樣一個過程與自己相伴隨一段時間,也是反覆的、不斷的去呼籲,能夠改變這種大而化之的這種做法,來管理智庫研究經費的這樣一些制度規定,現在有一些突破,但是還不夠徹底,還得慢慢的磨合。
中國網:剛才您也提到了中國特色的新型智庫,我就特別想問一個問題,您認為中國特色表現在哪裡,然後新型又新在哪裡?
高培勇:這兩個詞是蠻有意思的。講中國特色從字面上講,一定是相對於外國智庫而言的,就是我們中國的這套智庫的運行,和其他國家的智庫是有它自身特點的,講新型是相對於中國傳統意義上的智庫而言,都是在變化當中。
所以這五年當中,儘管在最初的時候並沒有中國特色新型智庫這樣一種概念,但實際上你只要建智庫,不可避免的就要遇到這樣的問題。比如說在中國社科院建設財經院,這個智庫怎麼辦,你得有一個參照系啊,當初2011年的時候大家對於什麼是智庫都搞不明白,我們後來說有智庫運行規律,那是後來經過一段時間這種碰撞才得出來的這種概念,所以得找到參照系,我們找參照系就找不來。
比如說2012年,我們專門到美國、英國考察智庫建設情況,美國的智庫、英國的智庫是怎麼建的呢?你看一看它基本上不是政府辦的,財團提供經費聚攏了一批人,那麼它和政府之間就發生聯繫,如果說它的產品可以,政府可能會提供給一定的經費就會購買它的智庫產品,有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購銷的這種渠道。他的研究,他們強調研究的獨立性,也沒有其他方面的這種要求和限制,中國的智庫該怎麼建,比如說有人要問你獨立性體現在哪,智庫不獨立還談什麼智庫啊,人雲亦雲,領導說什麼你就跟著說什麼,那還要智庫幹什麼呢?
所以我們首先說獨立性在哪,大家就是這幾面磨合下來我們發現,在中國這塊土地上,在我們這個基本制度的基礎上建的智庫,也講獨立性,不是不講獨立性,這個獨立是什麼呢?獨立於自身利益,獨立於各種既得利益,這個是很重要的。我們必須站在事關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全局角度去考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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