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這個問題上,我認為,這恰恰也可能為中美在新型大國關係基礎上推陳出新,根據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和可持續安全四項原則構建中美合作夥伴關係,提供某種機遇。美國可以逐步淡化軍事同盟與地緣爭奪;中國可以突出強調中美的共同安全利益、綜合安全的必要性與合作安全的可能性。中國絕對不會傷害美國的安全利益,但美國也不要傷害中國的領土主權與安全利益。我們沒有去美國的夏威夷領海搞航母巡航,也沒有到你們的加州附近的拉美去搞類似“薩德”的系統部署。所以美國在中國周邊地區、在南中國海和東中國海也要謹言慎行。否則就不是美國優先,而是多管閑事討不是。
從長遠看,如果中俄美三國能根據和平共處五項原則和可持續安全四項原則,建立安全命運共同體,美國將節約多少安全成本?這難道不符合美國優先的戰略利益嗎?但是,有一個問題需要注意:美國經濟模式是軍產複合體,軍火工業與科技投入對美國經濟有一定拉動作用。特朗普背後也有一些軍工產業支撐。這可能是我們沒有辦法改變的,但是我們可以逐步讓美國認識到,中國的可持續安全觀符合“美國優先”的邏輯,因為我們提倡共同安全。
特朗普總統在就職演說中稱:“幾十年來,我們以犧牲美國工業為代價,發展外國工業。以消耗美國軍隊為代表,援助外國軍隊。以破壞美國邊境為代價,保護著外國邊境。我們在海外花傾盡所有,而我們的基礎設施卻年久失修,陳腐破敗。我們助他國致富,而我國的財富,力量和信心已經漸漸消逝在地平線上。工廠一個個關停,搬往他處,將百上千萬的美國工人被丟在腦後。財富從我們的中產階級的手中流逝,卻被分配到了世界各地。但是那些都是過去,現在我們直面未來。”
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提出“美國優先”,似乎就是美國經濟優先,搞美國式的以經濟建設為中心,而不熱衷於“輸出革命”,停止推動美國式民主的顔色革命和所謂人權外交。若果真如此,這對中美關係是一大利好。
特朗普主張:“我們將遵循兩個簡單的原則:買美國貨,雇美國人!”特朗普的“美國優先”,在很大程度上是在鼓勵美國人優先選擇美國貨。但是,這必定涉及到美國發展模式和美國產業結構的調整與轉型問題。這是個巨大而困難的社會產業系統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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