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思曾對被稱為“野蠻人”的被殖民者與自詡為“文明人”的殖民者做過這樣的對比:“半野蠻人堅持道德原則,而文明人卻以自私自利的原則與之對抗。”西方打著“文明教化”旗號進行殖民擴張的結果,就是“使未開化和半開化的國家從屬於文明國家,使農民的民族從屬於資產階級的民族,使東方從屬於西方”。
最終,由於工程師的測量誤差以及英國和奧斯曼帝國的軍事干預,拿破侖在蘇伊士地峽開鑿運河的願望未能實現,但殖民者已經萌生的貪念又豈會輕易作罷?
至此,埃及人圍繞這條運河的百年屈辱史才剛剛拉開序幕。
“埃及不過是充當公債的抵押品”
在曾為蘇伊士運河管理局工作了大半輩子的卡杜爾看來,真正促使埃及人在一個半世紀前走向沙漠開掘運河的,是心底那份對現代化發展的渴望。
19世紀中期,屢遭列強欺凌的埃及決意通過西式改革實現國家富強。此前通過武力強占埃及不成的法國人,看到了新的機會。
曾擔任法國駐埃及亞歷山大港副總領事的費迪南·德·萊塞普以顧問身份多次向埃及總督穆罕默德·賽義德力陳開挖蘇伊士運河對於埃及發展的重大意義。
1854年11月15日,萊塞普與賽義德一道騎馬走在地中海岸邊,看到“一道從東到西橫跨於海陸之上的彩虹”。萊塞普手指彩虹告訴賽義德,如果支持修建運河的計畫,那他的功績將如彩虹一般“在歷史上永恒地發出如此耀眼的光芒”。
萊塞普後來在自傳中回憶道,賽義德聽後“臉上展現出友善的微笑,他緊緊握住我的雙手,鄭重作出同意的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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