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擴張性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的實施及需求逐步釋放,2024年消費者物價指數(CPI)將溫和上行,同比增長可能在1%左右。在需求回升和低基數下,豬價可能改變2022至2023年的走勢,先抑後揚,跌幅較2023年明顯收窄並可能逐步走正;消費需求繼續溫和釋放將為服務業價格提供上漲動力;在需求端政策大幅鬆動下,住房及建築類耐用消費品跌幅將收窄。國際油價中樞可能在波動中回落。儘管OPEC+尋求進一步減產以及地緣政治衝突可能會影響石油價格,但全球製造業處於下行周期中,整體需求預期趨弱,國內原油及化工品補庫意願不強;低基數效應有助於國內生產者物價指數(PPI)跌幅逐步收窄乃至轉正。
在財政政策加力增效、貨幣政策穩健偏鬆支持下,2024年“三駕馬車”將不同程度地協同推動經濟增長。在需求持續釋放的同時,基數效應可能會導致消費增速略有放緩,但消費仍將繼續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第一動力。基建投資和製造業投資仍是“穩投資”和“促增長”的兩大抓手,將保持平穩較快增長。房地產投資在利好政策和需求恢復的帶動下,可能會減弱對投資的拖累。隨著世界經濟增長下行,國際貿易增速也將放緩。中國出口雖繼續承壓,但全產業鏈體系有效支撐系統性供給能力、中高端製造水平提升推動出口商品結構優化、RCEP全面實施、出口方向進一步多元化叠加低基數,2024年中國出口韌性猶存。2024年出口增速可能由降轉升,淨出口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由正轉負。在財政政策加力的邊際效應下,2024年市場需求不足狀況將趨改善,產出缺口逐步收斂。受基數效應影響,一季度和三季度的增速可能快於二季度和四季度,呈現出倒“N”型走勢。
2024年經濟運行中,房地產、地方政府債務以及中小金融機構方面可能會面臨一定風險,從短期看這些風險的實質主要是流動性風險。鑒於近年來我們已經採取了一系列針對性舉措,中小金融機構風險聯動效應有限。在增發國債和特殊再融債發行的情況下,地方政府債務風險將趨向緩和。房企風險以及相關聯的民營企業風險,下一階段或需重點防範。2024年,在擴張性宏觀政策繼續實施的環境下,中國系統性金融風險總體可控。
人民幣升值推動資產價格回升
文章表示,眼下美聯儲加息已至尾聲,2024年二季度美聯儲有可能轉為降息。在預期影響下,美元於2023年11月已開始貶值,非美貨幣普遍升值,人民幣匯率也快速回升。中美兩國經濟之間在增長、物價、國際收支和貨幣政策等方面的相對變化也將進一步推動美元走弱和人民幣走強。2024年中國經濟增長可能至少超過4.5%,而美國增長則較2023年可能下降,保守估計不會超過2%。疫情後美聯儲大幅放水導致美國2021至2023年出現高通脹,而中國貨幣政策則相對較為穩健;其間美聯儲資產擴張了約80%,而中國央行資產只擴張了30%;同期,美國CPI累計上漲13.1%,中國CPI則累計上漲3.9%;從相對購買力平價看,美元應對人民幣貶值;但美國緊縮貨幣政策導致美元強勢升值,2024年美元可能補貶。迄今為止美國對中國維持4000億美元左右的貿易逆差;2024年美國如果降息,而中國利率水平將相對穩定,中美利差將進一步收窄,資本將會流出美國,美元將承受貶值壓力。預計人民幣匯率從2023年年底開始,到2024年一季度,在6.8—7.1區間內雙向波動、基本穩定、穩中有升的可能性較大。2024年二季度後,隨著美聯儲降息進程確立以及中國經濟進一步回穩向好,人民幣將在總體穩定的基礎上保持升值態勢,到年底前匯率區間或將上移至6.3—6.5。
人民幣走向升值意味著人民幣資產價格可能形成上漲趨勢,其市場價值趨向上升,將會引起人民幣資產的投資活動趨向活躍。美聯儲降息預期將推動資本流出美國,部分會流向新興經濟體,而基本面良好的中國應該會受到國際資本的青睞。在金融市場開放進一步擴大的背景下,中國市場上權益類和債權類的優質資產將會成為國際資本投資的對象,加上國內流動性總體偏鬆,系統性股市呵護政策逐步顯效,以及股票市場估值偏低,2024年中國股市存在不小的估值修復空間。在供需兩端政策有力支持和需求逐步釋放下,以人民幣標價的房地產也可能因人民幣升值而逐步回穩,一、二線城市的房價可能會有一定幅度的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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