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台北3月21日電/荷蘭3月15日國會選舉極右派落敗,呂特總理擊敗有“荷蘭特朗普”之稱的自由黨黨魁威爾德斯,民粹主義浪潮暫停止,歐盟各國鬆了口氣。接著德國總理默克爾在美國受到特朗普總統冷對待,清楚顯示特朗普政府與歐盟國家關係疏離,默克爾即將競選連任,特朗普的冷淡將對德國極右派,甚至對歐洲民粹勢力的崛起造成什麼影響?
中國時報今天社論說,自從特朗普當選之後,國際上的民粹主義變得愈來愈激烈。民粹的浪潮從大西洋美國這邊流到對岸的歐洲,也向世界各地擴散。於是我們看到歐洲出現反穆斯林的民粹,亞洲印尼的雅加達也出現反華人基督徒市長的穆斯林民粹。狂熱的民族主義讓全球化的世界秩序出現崩解的壓力。
歐洲各國尤其緊張。今年是歐洲的選舉年,從荷蘭的國會大選,到法國的總統選舉,到德國的大選,很可能還有意大利的國會大選。這些選舉的結果,都影響到歐盟與歐元的發展。對歐洲整合而言,更是或進或退的存亡關鍵。
歐洲本來就有一批疑歐論者,對全球化在歐洲引發的效應採否定態度,對大批湧入的移民搶掉藍領的工作尤其反感。金融海嘯之後,默克爾推動撙節支出與金融秩序,更讓他們覺得受薪階級的福利受到剝削,因此起而反對。這是左派的民粹。
可是全球化或歐洲整合帶來的人口流動,卻不僅限於藍領。一些白領專業人士同樣覺得他們的工作權受到威脅。他們也反對撙節支出,除了經濟原因之外,更多的是從民族主義的立場反對歐盟主導。這是右派的民粹。
右派與左派民粹在反對歐盟進一步整合的立場是一致的。難民危機發生後,大批穆斯林難民湧入歐洲,反移民、反難民、反穆斯林的情緒不斷被挑起,匯整成極端民族主義,成為歐盟發展的最大障礙。
去年年底的意大利修憲,是特朗普效應是否吹到歐洲的第1個檢驗。結果修憲沒過,民粹獲勝。法國極右派的國民陣線大受鼓舞,德國等其他國家的領導人則繃緊了神經。這次荷蘭大選是第2個考驗,幸好因特朗普當選掀起的民粹骨牌效應在這裡停住了。荷蘭人用理性的投票阻擋了民粹在國內的聲浪。也有分析指出,特朗普入主白宮後的各種不確定政策,讓荷蘭人對民粹當政有了戒心,因此以高達78%的投票率阻擋了極右派在荷蘭上位。這也是另一種特朗普效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