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為學術詐欺告各有關方面〉中,胡秋原指出:邏輯實證論和語意學“祇是三十年代起來的一種運動,是一消逝中的現象”。它們“有一定的學問立場,即擁護科學,反對玄學和宗教”。這“兩者是非政治的,並且是反對一切政治宣傳的”。“殷海光以邏輯實證論語意學作政治宣傳,即用玄學作為代替中國歷史和傳統,中國民族和自由中國的代名詞,而作政治攻擊。他表面上講科學、邏輯、實證論、語意學,實際上除了謾罵以外,沒有一句話在學問上不是亂說亂扯的。”
由於殷海光對他的學術挑戰不做回應,胡秋原也不留情面地對殷海光作“人身攻擊”。他說:
此處我還要說到何以殷海光有他那一套“思想”和表演。首先,他的基本教育根本沒有受好,對於中國歷史文化一無所知,一切科學常識也沒有,英文文法也沒有學好。在抗戰時期,進大學比較容易,師資也不是十分整齊。此時他在金岳霖之下,接觸了邏輯。而金岳霖者,也原無什麼學問和思想而卻是一個喜弄玄虛的人。自西南聯大時期,到大陸淪陷之前,他當然已聽了若干反民族宣傳,也學到罵人的習慣,並看見棒子暴力之運用。到了台灣以後,他原來寫點黨八股,寫不下去了,又得到一點什麼啟示,再記起西南聯大時期的民主口號,忽然成為大學教師。在學校中他發現pq之類很少人懂,又翻了一下卡納普,便亂講邏輯實證論,沒有人批評他,反有人以為新奇,便索性裝起羅素專家架子騙人,實際上他沒有看羅素的書,除了金岳霖的斷片拙劣的翻譯以外。
別人愈不懂他說的什麼,他便愈成為專家,他便愈罵起人來,便開始有了群眾,也便鼓勵他有意識的進行詐術了。繼而到美國數月,到了哈佛,又由費正清那裡聽到什麼傳統、現代、衝擊、中國我族中心和排外那一套。他便學成歸國,又有人出錢印現代學術季刊。在不滿現實心理之增加以及費正清之類人物感召之下,他的野心日大,以思想家乃至政治家自命,而進於大膽詐欺,如上說的種種表演了。一言以蔽之,他自己之無知,政治上和教育上的缺陷,加上費正清之類的影響,便有了殷海光的變態思想及其活動。(頁18)
五、大學的使命
胡秋原十分明瞭:台灣知識界有人替殷海光說話,是因為殷氏是當年知識界“自由派”所推崇的“自由鬥士”、“民主導師”。胡氏認為:這問題可由兩方面說。就反現狀這一面而言,“反現狀之本身並非絕對的神聖”,“在自由中國反現狀沒什麼了不得”。可是,從另一面來說,“學術詐欺的罪惡”是絕對的。他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