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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分為二”到“二合為一”才是圓融和合之道。 |
中評社╱題:兩岸本屬無法分離的同源共流關係--從“一分為二”到“二合為一”的“兩岸和合論” 作者:何俊元(台灣),中國青蓮黨主席,《中國評論》月刊2016年6月號(總第222期)
今年1月16日總統與立委大選結束,51.96%(757,383)的台灣人民以選票選擇政黨輪替,賦予民進黨完全執政機會,印證從太陽花學運開始,台灣的政治型態早已悄悄變化,最無權利的個人集結成最有力量的人民,進而影響政治領導,但也突顯新世代年輕人,陷於身份認同與意識形態的詭譎糾纏之中。蔡英文領導的新政府對兩岸關係的定位,必影響台灣未來及下一代去從。
包容於“中國認同”之中的“台灣認同”
兩岸開放交流以來,雖在經濟、文化方面獲得積極進展,拉近兩岸人民距離,但兩岸面臨的政治定位,卻是分裂國家最難解決的問題,於是“中國認同”與“台灣認同”又成為拉開兩岸距離的魔咒;這種衝突對立,究竟是政治人物操弄的“族群情感”結果?還是真實民意?中國認同是什麼?台灣認同又是什麼?在辯論未休前,台灣新世代年輕人的自我認同,早淹沒於各種意識形態的陷阱中。惟有“真相”是破除迷思的最佳利器,我們深感對下一代的責任,故必須積極追尋真相,為兩岸下一代指引正確的道路。
“一個中國”的意涵。中國自夏禹之後延續四千多年家天下的專權皇朝概念,故在中國歷史中會不斷更改國號,代表不同朝代,因此中華民族所認知的“中國”,係自夏、商、周以降到唐、宋、元、明、清等朝代的統合,其中有如秦、漢等統一政權的朝代,也有如春秋戰國、南北朝等群雄分治的朝代,但不管朝代更迭、不管政權統一或分治,均只是代表中國政府的更換而已,中國一直延續且不變。故1912年孫中山建立中華民國,以及1949年中國共產黨取得大陸,更改國號為“中華人民共和國”,都不影響中國一貫存在的事實,從“中國”的延續性來論,因中華民國政府退守台灣,使“中國”土地出現兩個地區:中國大陸地區及中國台灣地區;兩個分治政府: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及中華民國政府,這是歷史發展事實中無法否認的“一個中國”定義。
“台灣意識”所認知的“台灣”,最早可溯自近四百年以來的台灣移民史。台灣歷經明清時期大規模的漢人移民(客家、閩南人),到二次大戰後國民黨帶領外省人移民而達到高峰。據2016年3月官方最新統計:台灣人口總計23,496,813人,其中閩南人約70%、客家人約15%、外省人約13%、原住民族2.3%、及取得國籍的外裔新住民0.4%。證實台灣97.3%人民,其先民是先後自大陸移民入台的漢人,故兩岸人民幾乎可以界定為一個包容有2.3%原住民族的歷史中國:相同血緣、相同歷史文化、比鄰的地理位置。之後隨著兩岸不同的歷史經驗,台灣依其自然和人文環境而發展出台灣特色文化,對生於斯、長於斯的漢民後代來說,台灣是孕育生長的土地,故“台灣認同”有其必然發展方向。雖然如此,中華民族崇尚儒家孝道,清明時節家家戶戶掃墓祭祖,其“慎終追遠”的傳統即具有緬懷感恩先人及文化傳承下一代的雙重意義,因此包容於“中國認同”之中的“台灣認同”,才是依據完整歷史事實而順應自然的多重認同,對台灣人民來說,是符合歷史情感的,不能刻意窄化台灣認同等於台灣獨立。
台灣族群對立始於移民時期
是為搶地盤不是為台灣獨立
台灣移墾史是一部族群競爭的社會史。近四百多年前,隨著不同時期的漢人移入,台灣各種分類械鬥不斷,如原漢械鬥、閩客械鬥、漳泉械鬥……等,均根源於生存資源的爭奪。國民黨撤退入台灣,因新移入的少數族群(外省人)對未來的焦慮不安,及為確保中華民國政府在台灣的政治正當性,於是又開啟另一個族群爭奪。白色恐怖、228事件都是當時時空背景下,造成台灣內部族群撕裂的慘痛歷史傷害,令人沉痛的是傷痛不僅無撫平,反而被政治人物反覆操弄為政治動員的籌碼,將受害人扭曲為“台獨受難者”,使台灣的族群問題陷入泛政治化的危機,只為給予支撐台獨言論的理由。
事實上白色恐怖時期,台灣實行的是黨國一體的威權體制,為鞏固中華民國統治台灣的正當性,故採取一連串的意識型態改革制度及意識型態教育方式。這種偏頗、以一概全、不尊重其他族群歷史文化存在事實的作為,終於埋下今日國民黨永遠解釋不清問題的遠因。如今在青年世代欲追求真相的單純訴求下,再度被某些政治人物操弄成泛政治化問題並加以煽動,結果是政治人物從中牟利,人民卻付出社會不安、經濟停滯衰退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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