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認為,從特朗普上台後強力頒布總統令落實競選主張,及其鷹派國安、外交團隊基本就位的情況看,特朗普的對外政策基本上定型;也有很多人用特朗普還沒有推出完整的政策作描述,如說他還沒有提出完整的對朝政策、南海政策等。從就職當天開始就接連簽署30來個總統令等情況看,特朗普的對外政策(包括對外經濟政策和對外戰略)有反全球化、戰略收縮調整、新孤立主義的特點,但反全球化是與“美國優先”聯繫在一起的,特朗普要問美國到底從全球化中得到了什麼好處;戰略收縮調整實際上是突出重點,讓盟國分擔義務出錢辦事,還是要保持美國“老大”地位;新孤立主義有可能影響美國與北約、歐洲盟國、亞太盟國的關係,有可能“會單方面地瓦解自富蘭克林•羅斯福起美國歷任總統創建和捍衛的國際自由秩序”,實際上仍然是特朗普商業頭腦強調報償邏輯的體現。不管哪個特點,其最終的目的是“讓美國再次偉大”。有點意思的是,如果用國際關係理論分析,他的政策倒有較強的進攻性現實主義色彩,這種政策甚至反而可能會衝撞國際秩序。而在對華政策上,也可能表現出強硬和不受過往拘束的一面,甚至違反規則、破壞慣例。
不過,對特朗普到底執行什麼樣的對外政策還要看這樣三個因素:一個是美國國內政治,現在特朗普上台後推出一些政策在國內引起反對浪潮,出現具有相當規模的遊行示威、聚眾抗議等,也遭到司法、檢察、法院及地方政府方面的抵制,民調支持度大幅度下降,特別是加州要搞公投獨立。雖然這些在號稱民主自由的社會並不稀奇,但這種在美國各地接連發生的,而不是僅僅聚集在華爾街的抗議活動,實際上是美國社會撕裂的嚴重表現。特朗普4年的施政能否順暢,每一個冒刺的新政能否衝破阻力得到落實,已經讓人有不祥預感。特朗普是黑天鵝,但是不是會有更多的黑天鵝回應特朗普這只黑天鵝?總之,這種情況出現了,就是一種折騰,而且就怕美國國內反覆折騰。
二是全球反恐形勢,特朗普公布的第一批政策有移民禁令,不僅在國內引起反對,在盟國引起反感,而且會激化與伊斯蘭國家的矛盾,也會刺激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國際恐怖主義是否採取行動進行反制,或利用機會搞些大的動作,值得密切關注。今後,美國與伊斯蘭世界的關係將比小布什時期、奧巴馬時期更為緊張、更加糟糕;近日特朗普的“禁穆令”被叫停,但因美國與伊斯蘭矛盾引發的突發意外事件只會概率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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