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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探訪情景 |
去了幾次之後,雲梓的母親發現了整件事情,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叫她多去陪伴婆婆,并教育她“照顧不幸的長者是責任“。從此每個星期六、日,她會帶一些飯菜或生活用品,有時也會用零用錢給婆婆買她最喜歡腸粉和馬拉榚。
有一次,婆婆家裡停電了好幾天,雲梓的父親幫助檢查電線,修好後雲梓及父母同婆婆一起吃飯。“婆婆在吃飯的時候哭了,然後看到媽媽摟著她,爸爸也握著她的手安慰,不一會婆婆又笑起來了。”每次在飯後,婆婆都會給雲梓唱歌,不過因為是用方言,所以一點聽不懂。雲梓回憶,丑婆婆身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傷疤,她經常在傷疤上塗上很多的藥油。丑婆婆說,傷疤都是被利刀所傷,有些甚至是整塊肉被削下來。
雲梓記得,丑婆婆唯一一次發火,是因為她送了一個日本玩具。當時雲梓的叔叔從日本買玩具回來,雲梓想送給婆婆,誰知當婆婆知道玩具是從日本購買的時候,“突然把我手上的玩具搶去,歇斯底里的把玩具摔得肢離破碎,本來已是歪斜的臉容變得更扭曲,還不斷的喃喃自語”。
雲梓不明所以,只是不斷哭著對婆婆說對不起,但婆婆根本就沒理會,繼續説話,還不斷用雙手捶打胸膛,非常痛苦,平時温柔慈祥的眼神,已變得非常兇狠。那次以後,無論如何嘗試,婆婆都再不讓雲梓金門,沒再說過一句話。知道很多年後,雲梓才明白,是那件從日本帶回來的玩具,刺痛了她身上所有的舊傷疤,而這件無心之錯,也成為了她一直埋藏在心裡面的傷疤。
後來雲梓搬離粉嶺,一直都沒有婆婆消息,直到在2006年至2007年左右,才輾轉得知指醜婆婆在冬季去世。隨將消息告訴其母,母親告訴她,“犯了不可原諒的錯,正視道歉了,就是歷史,若不正視道歉,就永遠都是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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