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面對美國“盟主”的無力感。跨大西洋聯盟是歐洲國家的戰略基石。過去兩年來,歐洲局部衝突固然讓一度鬆散的北約“再度團結”,卻也凸顯了戰後幾十年來歐洲對美國形成的安全依賴慣性,進一步加深了這種依賴程度。美國可以全面影響歐洲,並利用此次衝突大肆敲詐其北約盟友,美國軍火商則通過歐洲各國的軍事訂貨賺得盆滿鉢滿。而歐洲對美國的內政外交、特別是對美國的不確定性和不可靠性,卻顯得無能為力。
二是面對“俄羅斯威脅”壓力可能增大的恐懼感。近期,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訪問德國和法國,並分別簽署雙邊防務協定,凸顯了烏克蘭在歐盟及北約議程上的重要地位。然而,隨著衝突持續延宕,西方“援烏疲勞症”已非常明顯,美國如此,歐洲亦然。援烏已成為美歐黨爭政爭的熱門議題,歐洲國家對俄羅斯可能採取進一步行動的擔憂愈發強烈。
三是面對自身未來的迷茫感。無論是俄烏和巴以衝突“並發症”,還是非洲薩赫勒地區的戰亂、饑荒和恐怖主義“外溢”,在重大問題上追隨美國的歐洲,不僅首當其衝遭到“反噬”,還增大了與世界其他國家特別是“全球南方”的隔閡。軍費及安全投入成本的增加,更引發了政治亂象、社會分化等一系列國內難題。
在充滿挑戰的時代,在安全議題上如何“自處”,特別是如何擺脫“陣營對抗”落後思維和“西方中心論”優越感痼疾的束縛,已是歐洲各國不願直面、卻又無法迴避的重要問題。
來源:中國國防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