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評社北京1月15日電/近期,北約在立陶宛、波蘭等俄周邊國家接連舉行多場聯合軍事演習,規模較往年大幅提升,向俄展示對抗決心的意圖不言而喻。俄羅斯針鋒相對,大幅增強在加裡寧格勒、俄烏邊境和克里米亞地區的軍力部署,以演習對抗演習,反制北約的軍事挑釁。俄北軍事對抗不斷升級的背後,歷史與現實原因交織。
美俄結構性矛盾仍是決定因素。北約作為冷戰的遺留產物,其本身是美國為遏制前蘇聯而設計建立的。北約從1996年起開始強力“東擴”,其目的很簡單,就是要孤立俄羅斯,使俄失去再度崛起的戰略依托。而北約的東擴,特別是科索沃戰爭及隨後在格魯吉亞和烏克蘭等國發生的“顔色革命”,也讓俄認識到西方並不希望俄羅斯再度強大,逐漸放棄了冷戰剛結束時對西方不切實際的幻想。當前,隨著國際力量對比變化,俄羅斯在“硬漢”普京帶領下強勢回歸,在俄格戰爭、烏克蘭危機、敘利亞戰爭中果斷出手,對美在歐洲和中東的領導地位構成了實際挑戰。美俄兩國的戰略對立,導致美國更加重視北約這一工具,以武力向俄羅斯施壓,力求坐穩自己在歐洲和中東的老大地位。
北約東擴產生“後遺症”。2017年是北約正式東擴20周年。20年來,北約啟動了4輪擴員。其中,第一輪擴員主要涉及東歐地區;第二輪擴員在吸納東歐國家的同時,將戰線轉移到波羅的海沿岸地區;第三輪擴員旨在吸納巴爾幹地區國家;第四輪則在吸納巴爾幹地區國家的同時,將重點瞄准了獨聯體。一次又一次擴員,北約在逐步擠壓俄戰略空間的同時,其成員國成分也發生了巨大變化。波蘭、波羅的海三國等大量與俄羅斯有歷史宿怨的“新歐洲”國家加入,使得北約對俄羅斯的強勢作為,尤其是軍力發展表現出強烈警惕和敵意。俄格戰爭和克里米亞危機後,這些國家對俄羅斯的恐懼感不斷上升。值得注意的是,傳統中立國芬蘭和瑞典也開始積極尋求北約保護。如果任由“恐俄”情緒蔓延,冷戰後推倒的“柏林墻”可能將在東歐腹地重現。
歐盟與北約共同應對生存危機。英國脫歐公投、歐洲主張脫歐的右翼民粹黨派興起,使得歐洲遭遇前所未有的“再國家化”浪潮,歐盟面臨的生存危機日益嚴峻。在債務風險增長、經濟復甦乏力背景下,歐洲國家能否成功應對俄羅斯等傳統安全威脅以及恐怖主義等非傳統安全威脅的雙重衝擊,成為檢驗歐洲一體化的試金石。與此同時,北約自冷戰結束後開始的轉型也困難重重,聯盟內部組織日益鬆散,金融危機後甚至出現了“去軍事化”趨勢。於是,對付俄羅斯成為歐盟與北約兩大組織的共同選擇——既可以讓歐洲國家找到團結的理由和必要,也為北約成員國樹起了共同對手,有利於實現北約軍事力量與歐盟民事力量優勢互補,共同應對威脅。(來源:解放軍報 作者:方明——軍事科學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