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價高的同時,還有一些殯儀館沒有遵守“設置低價骨灰盒並保證供應”的規定。有的殯儀館甚至存在強制消費:火化後想寄存,就得在館裡買骨灰盒。當地一位群眾拿著殯儀館剛買的2000多元骨灰盒說:“差不多都是這個價,都得在這兒買,沒辦法。”
“借錢也要辦得風光”
一邊遭遇暴利的“坑”,另一邊卻難解攀比的“綁”。記者調查發現,部分農村地區喪事大操大辦、攀比要面子的風氣依然存在,甚至包括一些脫貧村。
清明節前夕,記者在吉林省西南部一個村“參加”了一場葬禮,簡陋的兩間村房前搭著豪華靈棚,旁邊簡易舞台上的樂手們吹著喇叭、演奏哀樂,鄰居們絡繹不絕、祭拜後入席落座。這家喪戶為記者算了一筆“後事賬”:停屍4天,8位樂手每人每天300元,台子費2700元,一位廚師每天1000元,加上殯葬費、宴席費,一共花了5萬多元。這家喪戶以務農為生,經濟條件並不寬裕,屋裡的家具家電都十分老舊,“舍不得換”。
“家家都這樣,花得少怕街坊鄰居笑話。”喪戶無奈坦言,傳統風俗講究“死者為大”“重斂厚葬”“不大操大辦會被認為不孝”。
多地村民表示,不少人家裡為了辦喪事“落下饑荒”。場面上“隨大溜”,人情禮金也逐年攀升成負擔,即便是在一些脫貧村,白事禮金也增至500元、1000元,甚至更高。
此外記者還發現,在推行火葬的地區,受“入土為安”思想影響,一些人在治喪時選擇火化後再土葬,“二次裝棺”,即將骨灰盒放入新的棺材再埋入土中。一位村民表示,火化的錢也出了,土葬的錢也出了,“不想成為異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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