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如走了,我竟然不在她的身邊。
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寄託在天燈的希望,宛如放了手的線,再也拉不回來。
我頓時陷入很深、很深的絕望。
淑如過世後沒有多久,富比世發布我是台灣首富,我整整三天沒有睡覺,無法成眠。首富有什麼用?錢再多有什麼用?我真的跟自己發誓說,我錢都不要了,我只要換回我太太的生命,但換不回來啊。就從那個時候我已經把錢財看淡了,因為生命無常。我自己很多股票都給了員工,我是台灣第一個做員工信託股。錢財不在你賺進來的價值,不在你花出去買件衣服的價值,而在於你把它花出去救助別人。
後來我弟弟也因為血癌而過世時,我就決定要在台大捐個癌醫中心。我已經為了癌症失去了兩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了解那種痛,我不希望再有更多人來走過這條傷痛的路。
從此,為癌症的醫療研發致力,就成為我餘生最重要的志業。
為我餘生最重要的志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