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對其領導人的蔑視遠遠不止這兩位總統。副總統哈裡斯的支持率比她的上司還要低。其他任何共和黨人的支持率都比不上特朗普。國會和最高法院極其不得人心。我們當然不應該誤以為不受歡迎就是不稱職,但看到這樣的政治領導人,誰能發自內心地拒絕接受選民的評判呢?
一名研究華盛頓不斷衰落的政治階層的資深觀察家告訴我,這種退化涉及兩黨,甚至使過去出了名的無能之輩顯得像神靈一樣。問題出在哪兒?
當然,長期以來,環境對任何一位領導人來說都是可怕的。對西方來說,過去的幾十年尤其令人感到幻滅。但我們的領導人在一定程度上是這些不幸的始作俑者,而且無論如何,以往的挑戰造就了相應的偉大。
如今大家經常說,政治對人才來說是一項不太具有吸引力的事業。私有部門工作崗位的經濟吸引力在50年裡急劇增大,政治事業的代價不光是損失巨資,對公共生活的無情監督和入侵嚇退了許多原本可能有志於此的人。
我還認為,問題的症結之一在於具體的代際問題——我們這代領導人的性格形成。在20世紀80年代,領導我們的人在從政之前,就在不同凡響的階層。瑪格麗特·撒切爾的內閣中不乏軍功十字勛章獲得者。羅納德·裡根的內閣要員包括像喬治·舒爾茨這樣從事過多種職業并且二戰期間在美國海軍陸戰隊服役的人,或者像喬治·H·W·布什這樣在太平洋上被日本戰鬥機擊落的人。
我并不是說,要成為成功的政治家就必須從軍。撒切爾本人就證明了這一點。但這樣的經歷——真正的經歷,而不是媒體和政治幻想制造的自我實現的泡沫——使領導層的男男女女對於公共服務的需求和性質形成了完全不同的理解。
然而,如今領導我們的是自私自利的政治階層成員。他們最大的困難是擔心在前往牛津參加聚會的途中被人發現口袋裡裝有可卡因,或者連日通宵學習以通過律師資格考試。
我們很可能是活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