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後美聯儲開啟量化寬鬆,大量資本湧入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進而催生資產泡沫;退出量化寬鬆時又使這些國家跨境資本流出壓力陡增,加劇泡沫破裂風險。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衝擊後美聯儲開啟無限量化寬鬆,當前政策轉向將再次使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面臨考驗,美聯儲政策溢出問題再次顯現。
對此,宣昌能建議,立足開放的跨境資本流動管理,應推動建立更加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體系。一是不斷強化國際視野,提高參與國際金融治理的能力,完善我國跨境金融法律體系。二是積極開展雙邊、多邊國際合作,尋求建立既對標國際規則,又符合我國發展實際的合作治理機制,堅決維護國家金融主權利益,共同防範跨境金融風險。三是樹立負責任的大國形象,深度參與國際金融治理框架改革,呼籲和倡導國際經濟金融政策協調,建立定期高層協商機制,尤其關注主要發達國家的政策溢出問題,為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爭取更加公平公正的國際環境。
外匯市場抗風險能力增強
近一段時期,以美聯儲為代表的多國央行不斷發出貨幣政策轉向信號,部分新興經濟體已經開始加息。在此背景下,我國跨境資本流動是否會加劇?
“總的來看,中國的外匯市場抗風險能力比過去明顯增強。本輪美聯儲貨幣政策調整不會改變我國國際收支基本平衡的格局,也不會改變人民幣匯率基本穩定的態勢。”國家外匯管理局副局長、新聞發言人王春英近日回應稱。這是由於,首先,市場對於美聯儲減少購債的路徑已經有了充分的預期,短期內引發國際市場動蕩的風險可控;其次,新興經濟體自身的穩健性提升,對美聯儲貨幣政策調整的適應性有所增強;最後,我國的宏觀基本面穩健,外匯市場日益成熟,對外負債結構不斷優化,抵禦外部衝擊的能力明顯增強。
王春英表示,這一輪美聯儲量化寬鬆貨幣政策持續時間比較短,但資金釋放量比較大。在這期間,資金直接流入新興市場的並不多。根據國際金融協會的監測,去年4月份到今年9月份,除中國以外的新興經濟體證券市場資金的流入月均規模顯著低於2009年到2013年上一輪美聯儲量寬時期。同時,近年來新興經濟體自身基本面顯著改善,如經常賬戶逆差占GDP的比例收窄,外債增長減緩,而且外匯儲備是增長的,總體看抗外部風險能力增強。
婁飛鵬認為,短期內隨著美國經濟持續恢復,美聯儲貨幣政策的調整,將可能導致國際資本回流美國,對新興經濟體跨境資本流入帶來壓力。從未來趨勢看,我國作為全球出口大國,經常項目有望繼續保持順差,宏觀經濟高質量發展,利率維持在合理的水平,對國際資本流入具有吸引力。
“當然,美國生產供給約束和需求回暖之間的矛盾難以快速消除,未來美國通脹也可能持續在高位徘徊。我們仍會高度關注這個問題,也會關注美聯儲加息步伐和有關的影響。”王春英表示,外匯管理局將會保持政策的定力,堅持底線思維,統籌安全與發展,推進外匯領域改革開放,繼續保持人民幣匯率彈性,不斷完善外匯市場“宏觀審慎+微觀監管”兩位一體管理框架,同時,適時開展逆周期調節,切實維護外匯市場穩定。
來源:經濟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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