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造性地轉化它們”
記者:從作曲家、指揮家、演奏家到樂團,中國音樂作品和音樂人的身影活躍在國際舞台。對人類音樂藝術尤其是古典音樂來說,中國文化、中國風格的獨特貢獻是什麼?
郎朗: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意境深遠,無數世界藝術大師心向往之。我的鋼琴老師之一加裡·格拉夫曼就非常熱愛並且精通中國文化。每次上課結束後,他都跟我交流有關中國的話題,讓我對自己的文化傳統有了新的認識和理解。我的另一位老師、指揮家艾森巴赫喜歡在演奏時留下“回味”,這也是受到中國文化的影響。中國音樂很講究回味,比如琵琶的餘音裊裊,非常優美。
隨著年齡增長和閱歷增加,我開始思考怎樣用古典音樂語言表現中國文化,怎樣將中國文化意蘊融入到我對古典音樂的詮釋中。有國際樂評曾這樣評論我的演奏:“成熟,在節奏裡融入很多自己的韵律。”演奏時,我在忠實原作基礎上,非常注重“火候”。就算樂曲結構特別緊凑,我也要努力突出音樂在一呼一吸之間的張力,我會在音和音之間、句子和句子之間,努力找到一層美妙的空隙,形成獨特的韵律;我會把中國文化的詩意美融入到演奏中,“穿衣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讓觀眾在樂符的流淌中仿佛聽到蝴蝶翅膀的振動聲,看到蜻蜓點水般的漣漪款款。
記者:在世界文化交流的舞台上,豐富多樣的交流形式以及優秀藝術家們的通力合作,讓中國音樂文化被越來越多的人了解並喜愛。
郎朗:我經常在世界各地巡演,注意到很多國家和地區舉辦“中國周”“中國月”等活動,從多個方面向本國人民介紹中國,願意跟中國合作的人也越來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