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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國台灣研究會副會長汪毅夫(來源:網絡資料圖) |
中評社北京7月14日電(作者 汪毅夫)我曾多次到台南祀典興濟宮參訪,每次都會看到清代台灣知府周懋琦題寫的楹聯。我看得明白真切,其上聯“秉筆陋元臣醫藥神靈宋史漏收方伎傳”是對《宋史》的批評:《宋史》編寫功成,讀者很快發現,宰相號稱“元臣”,但《宋史》將宋代乾道、淳熙年間的宰相曾懷和嘉定年間的宰相錢象祖遺漏了;另外,興濟宮主祀的“保生大帝”生前是“醫藥神靈”的名醫,《宋史》之《方伎傳》未收其人,也是失誤。
我也曾多次到台灣中研院拜訪,聽著名學者如李亦園教授等說起胡適和傅斯年,經他們指點,我在《台北文物》第五卷第四期(1956年6月30日出版)看到胡適、傅斯年批評《宋史》的意見。胡適說:“台大前校長傅斯年也講過,他說,史家有謂《宋史》於廿四史中乃最壞者,我卻以為《宋史》在廿四史中價值最高的。為什麼呢?就是因為它保有的史料最多,編纂、整理、删節的史料少。”
是是非非(好處說好、壞處說壞),這是我在台灣看到的先賢和前輩的學術風範。
2018年7月11日記於北京
(作者汪毅夫系全國台灣研究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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