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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獨是條走不通的路 |
中評社╱題：蔡英文總統與台獨新戰略的困境及前景 作者：郭震遠（北京），中國海洋大學海峽兩岸關係研究所所長、教授
蔡英文總統在台灣執政已超過二十個月，推進台獨新戰略是蔡執政的主軸。她執政以來的事實清楚表明，蔡推進其台獨新戰略，已陷入日益嚴重的困境；但沒有跡象顯示，蔡會對之進行實質性調整。所以，未來時期，在她的整個任期，兩岸關係將始終陷於嚴重對抗，台海局勢將始終高度緊張。由此，台灣的發展和穩定，將始終處於明顯的不確定狀態。
一、蔡英文總統的台獨新戰略陷入日益嚴重的困境
從2015年初宣佈參加2016年1月的台灣地區領導人選舉開始，蔡英文總統作為“理念型台獨分子”，即開始醞釀制定其不同於李登輝、阿扁的台獨新戰略。2016年5月20日，她的“就職演講”，即為其台獨新戰略基本成型的標誌。三年來，筆者曾多次撰文予以分析①。概括而言，蔡的台獨新戰略就是：在堅持拒絕接受九二共識及其一中原則核心意涵的前提下，以所謂“保持台海現狀”、“對大陸釋出善意”為掩護，以“強化台灣的獨立主權國家地位”為目標，在台灣島內推進全面台獨化、徹底去中國化。推進這一台獨新戰略，是蔡執政的主軸。但她執政以來的事實清楚表明，推進台獨新戰略正在陷入日益嚴重的困境。不僅這一戰略的推進已難以為繼，而且台灣經濟社會的危機日益明顯。
1.兩岸關係日益嚴峻、複雜，台海局勢重陷緊張、對抗。
所謂“保持兩岸現狀”、“維持台海和平穩定”，甚至“維持兩岸關係和平發展”等說辭，從2015年初蔡宣佈參選開始，到勝選、開始執政，至今一直不絕於耳。顯然，這些說辭表明了，所謂的“保持兩岸現狀”，是蔡台獨新戰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實際上，2015年2月，蔡最早提出“保持兩岸現狀”時，主要為應付美國壓力，消除美國對其如勝選後可能成為阿扁式的“麻煩製造者”的疑慮。但事態發展表明，這已迅速成為蔡的台獨新戰略不可缺少的兩大重要組成部分之一。實現台灣島內全面台獨化、徹底去中國化，是這一戰略的主體和核心；“保持兩岸現狀”，則是前提和基礎，是實現其台獨目標不可缺少的掩護和支撐。所以，兩岸關係是否“保持現狀”，台海局勢是否“緩和、穩定”，是檢驗蔡推進台獨新戰略是否順利、是否取得成效的首要標準。
蔡英文總統執政至今，她及綠營人士每次公開談及兩岸關係，都強調“兩岸關係基本穩定”、“台海保持和平穩定”，但實際上這些都是罔顧事實，把願望當現實的自欺欺人之說。事實清楚顯示，蔡執政以來兩岸關係嚴峻、複雜，以及台海局勢的緊張，不僅比2008年到2016年馬英九執政時期，有著質變式的嚴重惡化，而且與李、陳執政的二十年比較，也已達到相同的嚴重程度，在某些方面甚至還更為嚴重。2016年3月，台灣綠營人士發表題為“對內交代、施壓台灣——習近平全球戰略下的對台政策”的文章②，對蔡執政後的兩岸關係、台海局勢作出預判。作者雖然承認，蔡執政後，兩岸關係、台海局勢肯定下行、惡化，即肯定會“地動山搖”，但卻強調：所謂的“小搖”的可能，將遠大於“大搖”。而這正是蔡期待的前景。所以，這篇文章及其作者都受到蔡的青睞。這篇文章引起筆者興趣的最主要之處是，該文提出了“小搖”與“大搖”的不同標準，或者是不同表現。文中列出的“小搖”標準是：“兩岸高層官方協商中斷，即兩岸事務首長會晤中斷（陸委會主委VS國台辦主任）”，“兩岸兩會高層會晤中斷（海基會董事長VS海協會會長）”；文中列出的“大搖”標準是：兩岸“官方協商全面中斷”，即除上述“兩岸高層官方協商中斷”之外，再增加“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定下的經合會中斷”，以及“兩岸協議的官員‘聯繫機制’與‘工作機制’中斷”。該文作者沒有說明，如此設立“小搖”、“大搖”標準或表現的根據；而且，筆者並不認同這種“小搖”、“大搖”的標準。但就算按照其所設定的這種標準，在2016年5.20之後，兩岸關係已迅速一步到位地進入了“大搖”狀態，不僅兩岸“高層官方協商中斷”，而且兩岸“官方全面中斷”。這完全恢復到李、陳執政期間兩岸關係嚴重對抗的局面，甚至還更為嚴重。因為當時，至少還有所謂“澳門模式”的交流溝通，現在則完全停擺。兩岸關係的嚴峻、複雜，同時伴隨台海局勢的緊張，自蔡上臺以來，大陸的航母編隊以及戰機已多次繞台巡航。特別是大陸軍用飛機的繞台巡航已經常態化，而且迅速由單一機種巡航發展為多機種、大編隊巡航。雖然大陸還沒有舉行直接針對台灣的軍事演習，但大陸上述行動對台灣的軍事威懾力，實際上已經超過當年，台海局勢的緊張程度，至少與當年相同。
如上述，“兩岸關係保持現狀”、“台海維持和平穩定”，是檢驗蔡推進台獨新戰略成效的首要標準。現在，兩岸關係嚴峻、複雜，台海局勢高度緊張，只能認為是蔡推進其台獨新戰略，已經陷入日益嚴重的困境。
2.蔡執政困境日益明顯，台灣經濟社會發展前景黯淡。
2015年初，蔡宣佈參選台灣地區領導人後，多次公開宣稱，“強化台灣獨立的主權國家地位是民進黨執政的第一要務”。但在遭到美國相關人士嚴厲批評後，從2015年4月開始，至今沒有公開提及這一點。這不是蔡的執政目標、執政主軸有了重大調整，而只是不再公開提及台獨目標和主軸。實際上，蔡的2016年5.20就職演講就是不公然聲稱台獨的台獨執政綱領。這一演講全面、系統地提出了台灣各領域發展、治理的具體目標和政策。雖然具體內容各不相同，但共同的特點是，以強化台灣的“主體性”——即“獨立性”為目標，以削弱乃至割裂兩岸的聯繫為主要政策措施。顯然，蔡執政仍然以“強化台灣獨立的主權國家地位”為目標，以推進台獨新戰略為執政主軸。
蔡執政以來，她所謂的“政績”，除了大力推進各領域的“台獨化”，特別是文化教育的“台獨化”，以及以“促進轉型正義”之名，徹底清算國民黨之外，對於台灣的發展、治理，可謂乏善可陳。導致這一局面的原因很多，也很複雜。例如，民進黨嚴重缺乏高層經濟管理人才，就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但最為關鍵的，具全局性影響的只能是蔡堅持推行以“強化台灣獨立主權國家地位”為目標、以推進台獨新戰略為主軸的台獨執政戰略。推行台獨執政戰略，蔡把台灣的發展、治理全面納入推進“台獨化”服務的框架，完全摒棄經濟、社會發展、治理的自身固有邏輯，從而必然導致經濟、社會的發展、治理陷於嚴重困境。蔡全力推進的新南向政策，就其本質而言應該是一項經濟政策，但蔡卻將之定義為“建立不依賴於單一市場（指不依賴大陸市場——筆者注）的新經濟”，即“經濟獨立”政策。由此蔡採取了一系列匪夷所思的政策。最主要的是，在東南亞、南亞多數國家及地區都積極爭取參與大陸一帶一路建設的同時，自我排斥於大陸一帶一路建設之外，從而使台灣失去了當前和未來很長時期最重要的發展機遇。其他類似的政策和動作，在蔡執政中還有多起，以至於台灣經濟發展、治理陷於危機，前景日益黯淡。因此蔡和民進黨的執政滿意度一路下滑。蔡勝選後一直自我標榜稱得到主流民意支持，現在只剩下不到三成，足見其執政的困境和危機。
推進台獨與台灣經濟、社會的發展、治理，完全相互排斥，絕無可能相容。蔡執政，不僅企圖二者兼得，而且企圖將台灣的經濟、社會發展、治理納入台獨框架。這從根本上決定了，不僅台灣經濟、社會的發展、治理必然充斥危機、前景黯淡，而且推進台獨新戰略，也必然陷於日益嚴重的困境。
二、台獨新戰略的企圖不可能實現
蔡對於執政後，對於堅持台獨立場，推進台獨政策，這必將遭到大陸的堅決反制和打擊，從而將陷於困境，從一開始就有所預判。為避免這一前景，以保證順利實現台獨目標，正是促使蔡制定、並在執政後大力推進台獨新戰略的基本原因。但如前所述，蔡推進台獨新戰略已陷入日益嚴重的困境，不僅推進台獨新戰略難以為繼，而且台灣經濟、社會的發展、治理都陷於困境。力圖脫困，可以說，已成為當前蔡執政的第一要務。在這段執政期内，蔡關於兩岸關係的言行，無一不是在力圖擺脫台獨新戰略的困境。但是，蔡作為“理念型台獨分子”，頑固堅持台獨立場，決定了其不可能脫困的必然前景。
1.頑固拒絕接受九二共識和一中原則，堅持推進台獨新戰略，必然陷於更嚴重困境。
從2015年3月開始，針對蔡參選2016年台灣地區領導人，大陸方面通過國台辦發言人、國台辦領導、中央相關領導，以及習近平總書記，在多個場合反復、多次地表明大陸反對台獨的堅定立場，強調九二共識及其一中原則的核心意涵，是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台海局勢和平穩定、兩岸交流合作的政治基礎；沒有這一基礎，兩岸關係就會“地動山搖”，台海局勢就會面臨“驚濤駭浪”。這些宣示明確了在民進黨蔡英文總統執政後，大陸對兩岸關係的立場和政策，是對蔡推進台獨新戰略的嚴正警告。同時，也清楚表明了，放棄推進台獨新戰略、接受九二共識及其一中原則的核心意涵，才是蔡擺脫困境唯一的有效途徑。
筆者一直認為，其實蔡從決定參選起，對於其勝選后，繼續堅持台獨立場，推進台獨政策，必遭大陸堅決反制、打擊，肯定有所預判；而且這正是促使其制定、推進台獨新戰略的基本原因。但是事實證明，蔡從一開始就嚴重低估了大陸反制、打擊其堅持台獨立場、推進台獨新戰略的決心和力度。所以，她執政以來，一直陷於台獨新戰略的嚴重困境中，而且這一困境還在繼續深化。這實際是堅持推進台獨新戰略與保持兩岸關係和平發展、台海局勢和平穩定之間，不可調和的對抗性矛盾的集中表現。大陸一再明確宣稱，接受九二共識及其一中原則核心內涵，台灣的任何政黨與大陸交流、對話都不存在障礙。大陸的這一立場，蔡應該十分清楚。但事實卻是，蔡一直千方百計地迴避正面回應是否接受九二共識與一中原則。實際就是始終堅持拒絕接受九二共識、一中原則。
蔡玩弄的手法主要有二：其一，玩弄文字遊戲，企圖以一些含糊其詞、模棱兩可的說辭，迴避甚至取代接受九二共識、一中原則。蔡在其“就職演講”中稱，“尊重1992年兩岸溝通協商，並達成若干的共同認識和諒解”的“歷史事實”，“新政府會依據中華民國憲法、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及其它相關法律，處理兩岸事務”等等。綠營人士就此放話，聲稱蔡的這些說辭“展現了最大善意”，“向大陸的立場有所靠攏”。此後，蔡還多次提出類似說辭。所有這些說辭，都是用“九二會談的歷史事實”取代“九二共識”；以“按照中華民國憲法、兩岸人民關係條例處理兩岸事務”，取代一中原則。顯然就是一再表明，其堅決拒絕九二共識、一中原則的態度。其二，堅持“軟中帶硬，以攻為守”，企圖對大陸施壓。從參選開始她就一直宣傳，“保持兩岸關係和平穩定，保持台海局勢和平穩定”；在“就職演講”中，更是聲稱，“兩岸的兩個執政黨要放下歷史包袱，展開良性對話，造福兩岸人民”。在以後的執政過程中，蔡不僅一再重複這些說辭，而且進一步提出“三新”：即所謂新情勢、新問卷、新模式的說辭，稱“兩岸的兩個執政黨”面對“新情勢”有責任共同完成“問卷”。很明顯蔡是企圖以“保持兩岸關係和平發展”、“保持台海局勢和平穩定”以及“兩岸兩個執政黨要放下歷史包袱”、“有共同的責任”，“造福兩岸人民”等“軟中帶硬”的說辭，對大陸施壓；以攻為守地堅決拒絕接受九二共識、一中原則的既定立場。但實際事態發展清楚顯示，蔡的這些手法完全無效，她推進台獨新戰略已陷入嚴重困境。
蔡玩弄上述手法，堅決拒絕接受九二共識、一中原則，清楚表明了，她作為“理念型台獨分子”的頑固性。在蔡宣佈參選之際，就有人認為並宣揚，蔡是學者出身，將會理性謹慎務實地處理兩岸關係，甚至在她勝選、執政後，繼續這一認識。盛行一時的所謂“兩岸關係冷和平”之說，就在深層次上反映了對蔡的這種幻想。但實際的事態發展，很快就把蔡頑固的台獨立場表現得十分充分。頑固堅持台獨立場，是蔡推進台獨新戰略的既定模式。即便她玩弄各種手法，也必然會迅速陷入困境，而且越來越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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