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非法移民問題的潛在危機。北非大量的非法移民對歐盟建設有直接影響,北非當前有3000萬人的生活直接受自然災害以及各類衝突的影響,希望“移民”到歐洲。這兩年非法移民的人數大約為100萬,對歐洲的負影響已經非常大了,而3000萬人是歐洲無法接受的數字。
其次,恐襲的“釜底抽薪”。全歐頻發的恐襲深刻影響老歐洲人的自由、民主、人權等價值觀念。歐洲人從來沒有想到恐襲會如此嚴重,無論從心理或安全角度都沒有做好應對準備。一個例子是歐盟申根國所有出入境口岸都在重新啟動安檢機構,過往旅客必須經過邊檢人員的檢查方可過境。歐盟新的反恐法實施後,歐洲申根國家出入境無邊檢的歷史將就此終結,這對歐洲過去引以為傲的出入便利快捷,將是沉重打擊。
第三,右翼勢力已成“潘多拉魔盒”。奧地利總理府外交顧問伯恩哈德·弗拉貝茨大使對筆者說,右翼勢力發展是歐洲經濟、社會、政治的核心問題。2008年危機以來,改變的不僅是歐洲經濟結構,也包括歐洲政治結構。目前,歐洲經濟、社會、價值觀等諸多危機叠加,歐洲民眾對未來深度憂慮。右翼勢力抬頭的群眾基礎是通過發“空頭支票”以討好民眾,許諾將帶領大家回到歐洲的“黃金時代”。
戰略互需越發凸顯
在歐洲,存在“一個歐洲,兩種速度”的說法:中東歐、南歐國家對歐洲一體化的態度較遲緩,與傳統歐洲落差極大。其中,捷克、波蘭、匈牙利等中東歐國家奉行“戴高樂主義”,強調國家主權,無法在深層次進行全歐合作。德國等傳統歐洲國家強調在法德合作的基礎上吸納更多國家的參與。目前,歐洲還面臨一個問題是,中東歐、南歐國家對歐洲一體化的離心傾向加大,英國脫歐公投等行為加劇歐洲被“兩種速度”撕裂的風險。
筆者在歐洲訪問時明顯感受到,“一帶一路”拉近了歐洲與中國的距離,也給予歐洲更多穩定性。捷克查理大學捷中研究中心主任米洛斯·巴勒班教授認為,中國投資有助於提高歐洲國家的經濟發展與社會穩定程度,對增強中歐戰略互需有積極影響。西方政黨會考慮任期內的問題,而中國共產黨關注長遠,且能夠保持戰略定力。奧地利國家銀行行長瓦爾德·諾沃特尼也承認這一點,奧地利是率先使用人民幣作為儲備貨幣的國家。目前,奧地利等歐洲國家希望加強與中國在戰略、經貿、人文領域的深度合作,特別傳遞出了同中國合作開發中東歐以及北非市場的強烈意願。這與一些仍抱著“意識形態價值觀第一”觀念的“老歐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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