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是美國在中東的傳統盟友,儘管奧巴馬時期兩國關係磕磕絆絆,但雙方都不否認相互不可替代的地緣戰略重要性。即便特朗普提出要減少從沙特輸入石油,但他仍然堅信美國的中東政策需要沙特的支撐。特朗普1月和沙特阿拉伯國王薩勒曼通電話,雙方表示將一致應對伊朗,要嚴格執行伊朗核協議,要共同打擊“激進伊斯蘭恐怖主義”,這都是兩國的政策交集。另外從白宮的表態看,特朗普訪問沙特,還有面向伊斯蘭世界釋放善意的考量。在這一問題上的立場是特朗普的政治軟肋,無論競選期間有關對穆斯林的表態,還是上任不久就簽署的“入境禁令”,都讓美國內外對他的宗教傾向和政策生出憂慮。執政百天以來的坎坎坷坷或許令其體悟到這一問題的高度敏感和複雜性。儘管美國歷屆總統少有在這一問題上表現出色的,但這並不表明美國領導人可以回避。
中東之外,特朗普首訪還在歐洲選定了梵蒂岡,這也是劍走偏鋒的做法。不過,美歐政治界倒普遍認為特朗普近前的外交走棋越來越靠譜了。
研判特朗普近期在中東問題上的做法,既能看到他政治秉性的一面,也能看到他在不少問題上的尺度“回收”,比如在定居點問題上給以色列踩刹車,在幕僚建議下接待阿巴斯,4月7日下令空襲敘利亞空軍基地,這都符合共和黨建制派的意願,當然隨後也有了特朗普取代奧巴馬醫保法案的新議案在眾議院的通過。隨著預算案的通過,政府也不必擔心關門的風險。同商業一樣,交換和妥協也是政治回旋的定律,深諳商道的白宮新主人已然不再是一位政治素人。
也有媒體認為,一腳跨進中東,要麼是過度自信,要麼是對中東問題複雜性認識不足。幾十年來多少位美國總統上任之初決心在這裡下一步好棋,最終卻被迫放手。這倒也表明,破解中東難題需要新的思路和魄力。現在,世人倒是可以換個視角,靜待今後幾年中東又將如何破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