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劍橋大學經濟學家瓦斯科•卡瓦洛、馬修•埃利奧特和約翰•斯普雷已經開始整理此類供應關系。三人認為可以通過機器學習和聚類算法來找出這種一旦被幹擾就會造成廣泛經濟後果的供應關系及“卡脖子公司”。如果發現這種關系或公司,決策者可能會決定有必要調整供應鏈。
這樣的調整將不同於大範圍“脫鈎”,而是有針對性地“調整掛鈎”,旨在將供應鏈納入可持續性框架內,在效率需求與新的安全風險之間把握平衡。在一些情況下,這可能意味著要減少對重要公司的依賴。在另一些情況下,這可能涉及培育新的供應關系,包括培育位於其他地區的公司。
為盡量減少風險而重塑全球供應鏈并非易事。最好的辦法可能是美國凱斯-西部保留地大學經濟學家蘇珊•赫爾珀所說的供應鏈“高標准嚴要求”方針。
無論特朗普怎麼說,美國都不可能完全與中國經濟分離,更不要說切斷與世界的聯系了。因此,美國對中國采取的每一項行動(無論進攻還是防禦)都將繼續導致中國采取反制措施,而且反制的效果會被美國感受到。比如,阻止華為獲得美國技術的舉措已經明顯引發了風險。中國可能會實施報複。中國肯定會加倍努力開發自己的高端半導體。外國企業和政府可能覺得,它們可以通過限制與美國經濟的接觸來最大限度降低風險。
換句話講,把中國排除在美國創新體系之外恐怕將促使中國把美國排除在其創新體系之外——并導致美國無法進入其他國家的創新體系。
所有這一切意味著,美國應當關注如何調整掛鈎,而非“脫鈎”;美國應當關注如何重新布局,而非直接後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