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主要問題涉及匯率戰爭。中國工業近年受困於缺乏競爭力的匯率,人民幣盯住不斷飈升的美元使這個問題更加嚴重。本月中國央行宣布轉向以一籃子貨幣為基准,表面上有助於過渡到在更大程度上由市場決定的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但它也提供了一層掩護,讓中國人民銀行(PBoC)引導人民幣貶值。與此同時,大幅下跌的生產者價格正在加劇人民幣實際匯率走低。
對世界其他地區而言,人民幣有序的貶值也許是一件可對付的事情,因為發達經濟體目前受困於需求不足。來自中國的更便宜進口,加上油價下跌增加消費者收入,將有益地促進消費。
如果是比較劇烈的貶值(或許被日本進一步付諸競爭性貶值所引發),那可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尤其是如果它在美國的大選年激發美國的保護主義衝動。美國的可貿易商品部門相對於整體經濟規模并不大,但美國出口商在國會山有相當強大的游說力量。但話說回來,全球供應鏈的存在意味著,保護主義論調可能會比全球化之前的時期低一些。
如果中國官方恢複金融改革意願,世界其他地區可能感受到另一種衝擊。實現資本賬戶完全自由化將釋放巨大的儲蓄資金池,允許其自由流向境外市場。向具備健全產權制度和穩定治理的國家分流一部分投資的誘惑將難以抵擋。這將導致一些泡沫,尤其是在發展中國家相對狹小的市場,但在富國也有可能。一個經濟體可能發生更糟糕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