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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長江語中評:溝通似舞探戈 齊跳才能起步
http://www.CRNTT.tw   2016-10-15 00:22:26
廖長江接受中評社專訪時表明,建制派願意嘗試同來自不同黨派的每一位議員溝通。(中評社 杜博強攝)
  中評社香港10月15日電(記者 莊恭誠)香港立法會新一屆會期開鑼,輿論關注議會生態以至政治格局會否出現大變化。今屆起擔任建制派召集人的廖長江接受中評社專訪時表示,建制派願意嘗試同來自不同黨派的每一位議員溝通。他形容,溝通就像跳探戈舞,一定要兩個人一起跳、一起起步才能成事。廖長江又認為議會同事不應權責不清,要明白立法會的職能以及在某一議程上應做何事、不應做何事。

  本身是執業大律師的廖長江,上屆循商界(第二)首次晉身立法會,今屆成功連任之餘,更接棒民建聯元老葉國謙,獲推舉為負責建制派內部協調聯絡工作的召集人。相比葉國謙資歷尚淺的廖長江向中評社記者坦言,建制派召集人的工作非常困難且艱巨,自己會以嘗試的心態盡力而為,爭取建制派所有黨派和議員的支持,公平處事,認真扮演好這一角色。

  “我想做了之後就能體會到,謙哥是如何含辛茹苦、忍辱負重。”廖長江笑說。

  社會思潮轉變 政府有責任應對

  新一屆立法會最大的變化,莫過於主張本土、自決的新議員入局。對於議會生態以至政治格局的影響,廖長江說不想現時就作出評論,而是留待新議會運作一段時間,觀察一下不同政治派別的組合、互動。

  他認為轉變一定會有,但是未必如部分人所言的那麼大,因為始終建制派和反對派兩大陣營的基本盤沒有大改變,不過拉布等抗爭場面預料仍會繼續存在。

  “當然就本土議題上,在新一屆立法會,有關的聲音會變大,談論本土議題的篇幅、次數會增多,因為有較多本土派的年輕議員進入了立法會。” 

  過去一屆立法會,雖然曾就委員會組成的事宜有過不愉快的回憶,但是傳統建制派和泛民大致上仍能保持溝通合作的關係和意向。如今新人上場,形勢又將如何發展?

  作為建制派召集人的廖長江表示,立法會內的每一個黨派、每一位議員,互相之間都有溝通的需要,而溝通就像跳探戈舞,要兩個人一起跳,不可能一個人自己跟自己溝通,因此最終還要視乎雙方面的意願。他同時強調,建制派會嘗試並且願意溝通。

  至於在立法會選舉中有近兩成選民投票支持本土自決派,廖長江說同意有關思潮近年在社會上蔓延得很開的講法。他形容這一趨勢令人擔憂,因為這兩成選民並非全部是年輕人,還有其他年齡階層的市民,其中更包含了不同的訴求。

  對於近年社會對立、撕裂以至各走極端的情況,廖長江認為要靠政府的大智慧應對和處理,政府應好好思考這一問題。被問到立法會在處理應對上的角色,廖長江指這種情況並非今日或這一屆立法會才發生,而是過去多年積累下來,到近期似乎特別嚴重、愈演愈烈,因此並非單靠立法會就能解決。

  “立法會議員作為民選代表,議會內的氣氛正正反映了社會的氣氛及民眾的意願。要解決撕裂的問題,需要回到社會當中尋找原因,政府有主導社會的責任,不能單單說解決立法會內對立的氣氛,或者立法會如何去解決社會撕裂的問題。如果社會問題得以化解,大家傾向於和諧的局面,立法會內的民意代表相應會有所不同,議會氣氛亦會隨之改變。”

  議會職能非制訂政策 議員不應權責不清

  回顧過去一屆立法會,“拉布”是其中一大焦點,有泛民議員認為是通過抗爭手法彰顯公義,建制派則批評這一做法拖累經濟民生發展。

  根據香港基本法第73條,立法會共有十大職能,大致上可概括為制定法律、批准公共開支以及監察政府施政。廖長江說立法會基本上都能夠履行好這些職能。

  在制定法律方面,廖長江認為雖然上一屆立法會有很多“風風雨雨”,但是立法會依然能夠把持好這一工作,大部分政府提出的法案都在審議後獲得通過。

  批准公共開支方面,廖長江指“拉布”事實上削弱了議員審議和質疑公共開支的作用,因為“拉布”過程中提出的很多問題並非真正重要和有意義。例如有“拉布”的議員提出減少中央政策組成員的人工,其中再分拆為減四分之一、四分之三、二分之一等等,廖長江形容這類問題對負責回應的官員來說是“天大的喜訊”,因為根本無需回應,大家都明白不是認真的訴求,反而其他議員具實質內容的質疑,例如探討某方面開支為何較大、有無具體辦法節省開支等,卻在“拉布”的過程中被淡化或忽略。

  至於監察政府的工作,廖長江表示透過事務委員會對政府提出政策的審議、專責委員會對不同事件或議題的調查研究、議員對官員的質詢等,立法會大致能夠履行這方面的職能,儘管可以做得更好,但並非一無是處。

  談及新一屆立法會的工作,廖長江指出,過往部分立法會議員有權責不清的表現,有些事情屬於政策範疇,應由行政機關負責具體制訂,而這並非立法會的職能,立法會要做的是監察、審議。

  “如果立法會議員事事都說行政機關不跟從自己的方案,譬如全民退保,然後就凡事都反對,甚至拖垮財政預算案,這就是一種權責不清的體現,部分議員以為立法會是參與政策制訂和推行的架構,其實並非如此。當然立法會有責任提出建議,政府亦應該充分諮詢立法會的意見。”

  另外廖長江還指出,議員不應混淆立法會內每一個委員會的功能,例如在財委會就不應講事務委員會的議題,因為事務委員會的工作是推敲、打磨政策內容的細節,完成之後才會逐步提交小組委員會以及財委會處理。

  “法案委員會也是一樣的道理,其設立的原意是如果有議員對某一法案關心或感興趣,就可以加入有關該法案的法案委員會,在其中就法例條文逐條審議。之後到了大會,就不應再提出之前在法案委員會討論的事項。有議員說這樣做是因為沒有參加法案委員會,那就屬於議員自己的問題。一個有責任感的議員,應該明白法案到了哪一個立法流程,就應該處理什麼工作。如果因為自己未參加法案委員會,最多在大會上提一下,而不應一路糾纏不放。”

  被問到這種情況是否涉及“拉布”,廖長江說不作猜測,但是無論出於什麼原因,議員都應當明白和遵守上述的道理。

  主席人選之爭 功能界別中聯辦有原罪?

  梁君彥日前在一片爭議聲中,當選成為香港回歸以來第三位立法會主席。廖長江指梁君彥一定是適合的人選之一,原因包括他在過去一屆立法會擔任內務委員會主席,曾以代主席身份主持過大會,熟悉議事規則和大會運作,具足夠經驗。

  對於梁君彥被指作風強硬,可能令議會氣氛更趨緊張,甚至無法同非建制派建立溝通,廖長江說:“我覺得他是不苟言笑,不代表他強硬。”他表示,喜歡與否是一回事,但是在工作上始終大家都要建立關係、保持溝通,而梁君彥個人在這方面不存在問題。

  對梁君彥的另一大質疑,在於其來自選民數量較少的功能界別,而且連續四屆都在無競爭之下自動當選,因此認受性不足。同樣出身功能界別的廖長江,表明完全不同意這種看法。

  “功能界別的議員亦是立法會議員。我經常跟中總(香港中華總商會)的人說,我自己是兩頂帽子,第一我代表商界(二),這一界別的選民全部是中總的會員,我的選民要求我代表他們在議會內發言,那我作為中總的代表,我一定要做。但更重要的是,我是香港立法會議員,如果中總的立場跟香港整體社會利益相違背,我亦會作出取捨。我作為立法會議員的責任,始終要以香港的整體利益為依歸,而非單單中總的利益。就目前來講,我覺得中總的立場跟香港整體利益並無違背,過去亦不存在這種情況,所以我相信自己不需要有什麼取捨。”

  廖長江又指出,功能界別議員和地區直選議員都屬於香港立法會議員,只是大家的選舉方法不同,但是都必須以香港整體利益為依歸。
 
  “難道港島區的議員,就不理新界西的事務?新界西的議員就不理九龍東的事務?這件事始終要從立法會整體的角度來看,功能界別的議員也一樣,不是只看業界的利益,還要看香港整體的利益,這一道理對每一位議員而言都是一樣的、沒分別的。”

  另一項有關今次主席人選的爭議,源於建制派內部協調候選人的過程。有意見指責中聯辦在其中“發功”干預,指定人選。廖長江表示,如果有人認為是中聯辦干預,就要拿出證據。

  “可能中聯辦有屬意的人選,特區政府可能也有,各黨派有份最後投票,當然也有心水。今次主席選舉過程中,有很多人的名字都被拋出來,而最終去決定人選是一個磨合的過程,包括在建制派內部會議當中,最後大部分議員都支持梁君彥,這是事實。難道每次決定了一件事或一個人選,就都說是中聯辦屬意或干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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