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900年以來,只有3次中期選舉(1934年、1998年和2002年)在任總統所在的政黨沒有在眾議院中折損席位。二戰後,總統所在政黨在歷次中期選舉中平均會損失26個眾議院席位,而最後兩位民主黨總統(1994年的克林頓和2010年的奧巴馬)的損失尤為驚人。
雖然拜登理論上一定會艱難面對2022年中期選舉,但去年夏天美國從阿富汗撤軍的狼狽令情況變得雪上加霜。在8月撤軍之前,拜登的支持率一直高於不支持率,但此後情況就發生了逆轉。
如今拜登的不支持率通常比他的支持率至少高出10個百分點,這是由於通脹上升和疫情捲土重來,導致政治經濟問題疊加引起的。例如,上周日CBS News和YouGov的一項民調顯示,近三分之二的美國人認為美國在應對疫情方面做得不好,只有36%的受訪者認為政府的努力正在奏效。
拜登的總統之路陷入困境,他能否連任都成問題,除非美國在接下來的三年經濟顯著增長且通脹回落。克林頓和奧巴馬的總統生涯得以延續,就是因為在他們在第一任期的後半段令經濟重新煥發活力。
展望未來,拜登可能會更多地關注外交政策。值得肯定的是,拜登確實有處理內政的雄心,包括他的“重建美好未來”法案。然而,在特朗普任期下美國政治嚴重兩極分化之後,拜登讓國家內部實現和解的目標可能會非常渺茫。
因此,拜登將越來越多地轉向外交政策,這是遲早的事,這可能取決於烏克蘭局勢的發展。拜登不僅有其國際觀,他也希望其處理對外事務的成果能轉化成為繼續執政合法性的關鍵。
在希望將對外政策成就轉化為政績的美國總統中,拜登絕不是獨一位。例如,尼克松在他執政的後兩年取得了一系列對外成就,包括1972年2月他具有里程碑意義的中國之行。
總而言之,這就是拜登隨著總統任期的推進而越來越有可能轉向對外事務的原因。因為他處理內政出現短板,而需要在外交上做出成績以實現連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