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解體近20年之後,中國於2009年底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美關係的性質也漸漸變成了老大與老二的關係。特朗普上任不久就將中國定位為“首要競爭對手”,與中國展開全面的政治、經濟與軍事競賽,實行在技術上與中國全面脫鈎的政策,全力打擊中國高科技公司,與中國開展一場“傷人一千、自損八百”的貿易戰。在資本市場上,禁止美國聯邦雇員基金投資於中國公司的股票;通過《外國企業問責法》,變相將中國在美上市公司趕出華爾街。在雙邊人文交流領域,禁止向有中國軍校背景的留學生發放簽證,並大幅度限制中國留學生從事高科技等敏感專業的學習。在新聞領域,將中國主要媒體歸入“外國使團法”管轄範圍,對在美新聞工作人員數量及在美採訪區域加以限制。在涉及中國主權問題上,美國猛打台灣、香港、新疆、西藏、南海牌,使中美關係陷入了兩國建交以來的最低點。
美國在中美關係上不斷觸碰底線的做法,完全打破了過去一直認為的“中美關係壞也壞不到哪裡去”的認知,也給不少對美國抱有幻想的人上了生動一課,更給全中國人民服用了一份清醒劑,既看到了中美兩國之間的技術差距,同時也增加了中美戰略競爭內涵的全面認知。
雖然特朗普長期馳騁於商界,但不等於他不去思考並認同一些理論,正像他在八十年代對日本的認知一樣。特朗普對華戰略的認知及實踐很大程度上受到對華鷹派人士的影響,其身邊延攬了納瓦羅、班農、百邦瑞等諸多極端仇華派,他們把長期以來對華研究和戰略判斷灌輸給特朗普,使這屆美國總統成為對華鷹派的政治傀儡。
曾經擔任特朗普首席戰略師的班農在不同場合強調,美國遏制中國只剩下最後3、5年的窗口期,換句話說,如果美國不抓住這個機遇,中國的崛起將勢不可當。正因為如此,特朗普於2019年非常自豪地表示,遏制中國崛起的目的部分實現了!從這個意義上說,特朗普政府不是沒有深思熟慮的對華長期戰略。只不過美對華戰略是建立在錯誤判斷基礎之上的,注定了美國將進入一段戰略迷失期。 |